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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敞开之道--创巴仁波切----《突破修道上的唯物》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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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之道--创巴仁波切----《突破修道上的唯物》  发帖心情 Post By:2008/4/21 20:52:33 [只看该作者]

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明了,要想找到敞开之道,必先如实地体验自欺、完全地暴露自己。我们甚至会迟疑不决,不知是否该把这么一个充满希望的主题看作敞开之道,因为我们对自己的野心十分留意;但留意也是念念不忘的一种表现。其实,此刻的迟疑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欺——以力求慎重为理由而置法教于不顾。
  敞开之道的入门在于体验暴露自己,这种体验我们在讲“灌顶”时讨论过了,那就是对人生敞开自己,以真面目做人,把自己的优缺点全部呈现给道友,且自行修道。在呈现自己、受过心心相印的灌顶之后,你也许会评估自己的资历。你有过那么一次非凡的经验:你曾能敞开自己,你的道友也敞开了,以致你同时与自己和道友相会。那真令人兴奋,美妙极了!
  问题在于我们老是想要保全自己,一再肯定自己一切正常。我们不断地想找点实在的东西安身;两心相会那种“神奇”境界,在我们看来太不可思议了,以致它似乎加强了我们对神通的期待。
  因此,自欺之路的下一步是想见神通。我们读过许多瑜伽士、宗教家、圣人和下凡之神的传记,它们似乎都谈到惊人的神通,不是穿壁而过,就是把世界颠倒过来,诸如此类。你想对自己证明这种神通是有的,因为你想确定自己是站在上师这一边,站在教义这一边,站在神通这一边;你想确定自己之所为是安全有力的、好得惊人的;你想确定自己是在“善男信女”这一边。你想要成为那些具有奇才异能的少数人士之一,成为那些能把世界颠倒过来的人士之一:“我原以为自己是站在地板上,但却发现自己是站在天花板上!”与道友相晤时那种突然发生的心心相印,的确是真实无伪的经验,十分惊人,简直就是神通。或许我们并不百分之百的确定,但这样的神通一定意味着我们找到了什么,意味着我们终于发现了真道。
  这种极力想要向自己证明自己走对了路的做法,显示我们有着非常内向的心态;我们对自己和自己的处境非常注意,我们觉得我们是少数,我们是在做极不寻常之事,我们与众不同——这种想要证明自己天下无双的企图,其实只是想要给自欺找个理由罢了。“我当然有过殊胜的经验;我当然见过神通;我当然有眼光,听以我要继续下去。”这是非常自闭、内向的状态。我们没时间跟别人、亲友或外界来往。我们只关心自己。
  终于,这种做法变得乏味了。我们开始明白自己是一直在欺骗自己,因而起步走向真正的敞开之道。我们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全是幻想,怀疑自己在评估中曲解了自身的经验。“不错,我是有过刹那的顿悟,但我也因想要占有它、抓住它而失去了它。”我们开始发现自欺没用,发现自欺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接触内心、向自己证明什么,而不是真正敞开。在这个阶段,你会开始折磨自己,说:“如果我力求不自欺,那就是另一种自欺;如果我力求避免这种自欺,那也是自欺。我怎能解脱自己呢?如果我力求解脱自己,那也同样是另一种自欺。”如是,连锁反应持续下去——这是叠床架屋的偏执狂所引起的连锁反应。
  发现自欺之后,我们遭受极大的偏执和自责之苦,这是有益的。感受到野心的无望、力求敞开的无望、力求振作的无望,是件好事,因为这种感受可为另一种向道之心打下基础。我们所要说的就是这一点: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敞开?我们的心念叠床架屋,是向肉内生长的指甲,也就是内向:如果我这么做,就会那样;如果我那么做,就会这样。我怎能避免自欺?我认出自欺了,看清自欺了,但又如何脱离自欺呢?
  恐怕我们每个人都得自行通过这个阶段。我不是引导各位走成觉之路,我不保证什么,我只是提醒各位这种做法大概有点问题。
  或许,我们的确觉得这种做法有点问题,因而向上师求教。
  “我完全相信此道适合我,当然相信,这一点我们谈都不用谈。不过,好像什么地方出了毛病。我在自己身上一再下功夫,然而我却发现自己连续遭受到同样的失败。”
  “好,以后呢?”
  “以后嘛,我忙得无暇做别的,因为我被这件事迷住了。”
  “好,那就把身心放松,休息休息。”
  “我有什么能做的吗?您什么建议都没有吗?”
  “恐怕我一时还不能提供你解决问题之道。首先,我必须晓得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各行各业的专家都会这么说;如果你的电视机出了毛病,你不是立即换个真空管,你先要把整个电视机检查一遍,看看哪个零件失效,哪个真空管不灵。”
  “其实,也看不出有什么真正的毛病,只是我一去碰这个问题,它就发狂,全不对劲了;我试着去改正它时,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好像什么地方融掉了。”
  “问题严重。”
  “您看,每次我按照您和其他上师教我的方法去自行解决问题时,我虽一再努力,但问题似乎解决不完,老是不断出毛病。如果我开始端坐、暂停呼吸或修他法,我虽尽力做好,老问题还是一再重现。我对这些法教和修法都有极大的信心——我当然有。我爱上师,我爱修法,我的确如此——我对上师和修法完全信任。我知道有很多人因为走了我如今想走的路,而获得美满的结果,但我是怎么了呢?也许我造过恶业,也许我是败家子。会是这样吗?果真如此,我就跪行到印度去朝圣,只要有必要,牺牲什么我都肯。我可以绝食、我愿受任何戒,只要能得道,只要能真正入道就行。我能做什么?在您的经典里有没有其他针对我这种人的处方?有我能吃的药吗?有我能献的祭吗?”
  “我不能确定。明天再来见我,也许我们能想点办法。”
  道友可能说的就是这样:“明天或周末再来见我。我们好好谈谈,不用担心。”于是你又去了,你又见到他了,你以为自己有严重的问题,以为他已为你想出各种解决的办法;不意他却还是那一套,见面只是问:
  “你好吗?近况如何?”
  “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在等您的解答。您晓得我的处境,我的情况糟透了!”
  你变得脾气暴躁,并不是全无道理:一切如常,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周又一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见上师。你想开了,觉得一切努力都将落空,内心里却仍暗自希望:也许这次会成功,也许第四周、第五周或第七周会成功。“七”可是一个极具象征性的神秘数字。随着时间的过去,你变得绝望了。你即将去调查一下是否能有其他解决之道。“我也许该去见另一位上师。”你想,“或许我该回国跟本国人共修。这个地方的环境与我格格不入,这位上师与我之间似难沟通;他应该跟我有某种沟通,可是很令人失望,什么都没。”你就这样坐在那里等,每次见到他,你几乎立刻知道他要对你说什么:“回去修禅。”或“你好吗?请喝茶。”老是这几句话,一次又一次。
  毛病在哪儿?其实,根本没毛病,完全没毛病。就你的道友而言,情况良好;但在你这方面,这段急欲克服什么的等待期间,其本身便是个毛病,因为等待期间会令你太专注自己,向内发展而不向外发展。你在心理上或心态上,有向内集中的倾向,有所谓“大事”的观念。要说有毛病,毛病就在这儿。
  或许我该给各位讲一个关于那诺巴和其上师帝洛巴的故事。帝洛巴是印度的大智者,这位上师跟他的弟子那诺巴在一起十二年,做的几乎就是我们刚才谈的那种事。“如果你去厨房把汤拿来给我,我就教你,也许教你。”帝洛巴会这么说。于是那诺巴把汤拿来;但为了拿汤,他曾在厨房遭受厨师和居士们的毒打。他回来时满身是血,但心里快乐。当他献上汤后,帝洛巴会说:“我还要一碗,去拿。”于是那诺巴又去拿汤,回来时已被打得半死。他之所以肯去拿汤,是因他渴望获得法教。这次帝洛巴会说:“谢谢,我们到别处去吧。”这种情形一再重复,直到那诺巴的期求之心已达极点。就在这个时候,帝洛巴脱下草鞋,用它打了那诺巴一个耳光。那是灌顶,无上甚深灌顶,最伟大的灌顶——还有许多其他形容词可用。脸上被草鞋一击,那诺巴顿觉无事可做了。
  但是我们不要被这神秘的一幕冲昏了头,整个重点就是敞开之道。我们已经彻底观察过和体验过自欺,我们一直在背着自欺的重担,一如乌龟背着它的壳;我们老是想把自己封入此壳,企图冲入“某处”。我们必须完全放下这股冲劲,完全放弃这种苛求,我们必须对自己发点悲心,而敞开之道,即始于此。
  此刻我们应该谈谈悲心的意义。悲心是敞开之道的钥匙和基本气氛。解释悲心观念的最佳、最正确的方式,是从清明——含有基本温情的清明——来谈悲心。在此阶段,你所修的是自信。当你的修行在日常生活中的地位更加显著时,你开始信任自己,并且有了悲心。这种悲心不是为某人难过,而是基本的温情。虚空和清明有多大,温情就有多大。温情是自觉内心不断生起善念时所有的那种快感。不管你在做什么,你都不会像勉强修禅时那样觉得枯燥无味、度日如年。其实,禅修是轻松愉快、纯出自然之事,是不断跟自己友好的行为。
  跟自己友好之后,你不能只是把友情藏在心中;你必须有表达的管道,那就是你与世间的关系。如是,悲心成了你通往外界的桥梁。对自己的信心与悲心,令你想与生活共舞,想与世间的诸般活力沟通。若无这种启发和敞开,修心之道便成了轮回的欲道,你仍被困在改善自己之欲、实现梦想之欲当中。如果我们觉得无法达成自己的目标,我们便会失望而折磨自己;反之,如果我们觉得能够达成自己的目标,我们便会自满而盛气凌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碰我。”我们变得恃才傲物,像我们见过的某些精通本行的专家。如果有人向他们发问,尤其是质疑或问得愚蠢,他们就火了,而不肯作任何说明。“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怎么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你不明白我懂什么吗?”
  或许,我们甚至能成就某种二相对之定,修证到一种“神秘境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能看来十分安详,有着传统所说的道貌。但我们会经常需要充电来维持我们的“神秘境界”,而且还会不断自我欣赏,一再检查和耽迷于自我的成就。这是对小乘的独自修观或独觉所作的典型曲解,而且多少也是一种嗔恚。此中毫无悲心或敞开,因为我们太专注自身的经验了。
  悲心与成就完全无关。悲心广大豁达,真发悲心的人,不知他是对别人慷慨,还是对自己慷慨,因为悲心是随缘布施,没有方向,没有“为己”、“为他”之念。悲心充满喜悦,那是自然生起的喜悦、信心常在的喜悦、极感富足的喜悦。
  我们可以说悲心是富足的根本心态:反贫穷的心态,对贫穷的战争。悲心含有各种英勇、活泼、积极、远见、开阔等特质。悲心意含宽广的思路,对自己、对世间都更自在、更大方。此即为何接着小乘来的第二乘名为“大乘”。悲心的心态是,人本生来即富,无须致富。如果没有这种信心,禅修根本不能化为行动。
  悲心自会使你与他人交往,因为你不再视之为浪费精神。他人能给你充电,因为在与他人交往的过程当中,你承认了自己的富足。是故,如果你有困难的工作要做,如跟他人或人生的各种情况打交道,你不会觉得束手无策。每当你遭遇困难时,困难便提供你一个可喜的机会,让你能表现你的富足。这种人生态度,全无贫穷之感。
  悲心这把进入敞开之道或进入大乘的钥匙,使得超凡的菩萨行成为可能。菩萨道起自布施与敞开这个放下的过程。敞开不是把什么东西给别人,而是放下自己的需求和需求的基准——这就是布施波罗蜜;它是在学习信赖这个事实:你无须确保自己的地盘,且学习信赖自己的根本富足,信赖自己有敞开的本钱——此即敞开之道。你若放下“需求”的心态,基本的心理健康就开始展现出来,从而导致下一个菩萨行——持戒波罗蜜。
  一旦敞开了,放下了一切,而不考虑“我在做这、我在做那”之类的基准,不考虑自己,则其他与自保或收集有关的情事就都变成无关了。这是究竟的持戒,它加强敞开和勇气:你不怕伤害到自己或他人,因为你已完全敞开自己;你不觉得任何境遇平凡,从而有了忍辱波罗蜜。忍辱波罗蜜导致精进——即喜悦的特质。精进中有极大的参与之乐,这又带来无遮禅定的纵观,是为禅定经验,亦即敞开。你不把外境看作身外之物,因为你跟人生之舞及人生之戏打成一片了。
  然后,你变得更加敞开。你不把任何事物看作该拒或该受,只是一切随缘;你不从事任何斗争,既不想战胜敌人,也不想达成目标;你没有收集或布施的牵扯;你根本没有愿望或恐惧——这是般若如实知见的智慧展现。


无为之心无为动,全我之觉全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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