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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第九章 皮欧特?卡本科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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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皮欧特?卡本科  发帖心情 Post By:2008/6/11 23:38:31 [只看该作者]

第九章   皮欧特?卡本科
 
    这一章将献给皮欧特?卡本科,我童年的朋友,他在日后凭着真正的成就,而非一纸文凭,成为一位着名的采矿工程师,而现在他已经辞世……
 
    愿他已经进入天国!
 
    如果我在本章一开始先描述我俩第一次惺惺相惜的情况,然后叙述某次远征发生的几桩事件,在期间由于造化弄人,导致他英年早逝;以我之见,这应该足以描绘卡本科个性的各个层面,并且达成我在本系列写作的目标,亦即使读者获得启发及真正有用的资讯。
 
    我俩在孩提时代就已建立深刻的友谊。我会尽可能详述当时的经过,尤其是这可能说明一般年轻混混的某些心灵层面,其中一些人在日后都卓然有成。
 
    当年我们住在卡尔斯城,我是要塞大教堂唱诗班的成员。
 
    我必须先声明,在我的老师博格切夫斯基离开卡尔斯,而我的首位导师波尔许祭司长也因病而请假离开后,我顿失两位真正的权威人士;而且我的家人也在考虑近期内回到亚历山卓普,因此我无心留在卡尔斯城,而开始盘算到提弗里斯去,我早就梦想加入那里的副主教唱诗班──当时我常获得这项提议,对我年幼的虚荣心不啻一种恭维。
 
    在我生命的这段时期,当这种梦想仍然是我尚未发展完全的思考机能的核心时,有一天清早一位要塞大教堂的唱诗班团员向我跑来,他是一位陆军书记,之所以成为我的朋友,主要是我有时会带上等香烟给他,而我得招认这香烟是我从叔父的香烟盒偷来的。他气喘吁吁地告诉我他凑巧偷听到要塞司令和骑警队队长讨论要逮捕并严格诘问几位与炮兵靶场有关的人等,而我的名字也被提起,可能与这事件有瓜葛。
 
    关于炮兵靶场的事件,在我心灵中烙下良心的忏悔,我也因此匆匆离开,而正是这场事件促成了我与卡本科的亲密友谊。
 
    在当时我有一群与我同年以及比我年长许多的朋友。在同年的朋友中有一个非常讨喜的男孩,是一位酿造伏特加酒者的儿子。他的名字是莱奥左夫或莱左夫,我已经记不得了。他常常邀请我到他家,有时候我也会不请自来。
 
    他的双亲对他宠爱有加。他有自己的房间,我们可以在里面舒舒服服做功课,他的写字桌上总是摆了一盘刚出炉的香酥糕饼,当时我非常爱吃。但是更重要的也许是他有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姊姊,当我在他房间时她常常会刚好走进来。
 
    一份友谊就在我俩心中滋生,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她对我似乎也不是没有好感。总而言之,一段罗曼史开始悄悄滋长。
 
    我的另一位朋友,一位炮兵官之子,也常常到他家。而他,就像我们一样,也在家里读书以便进入某所学校,因为他被人发现一耳稍聋,而无法进入军事训练队。
 
    这位就是皮欧特?卡本科。他也爱上了莱奥左夫的姊姊,而她显然也喜欢他。她对他很好,似乎是因为他常常带鲜花和糖果给她;而她对我好则是因为我弹得一手好吉他,也很会设计手帕的图案,她很喜欢照着刺绣,然后宣称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图案。
 
    因此我们两人都爱上这位女孩,渐渐的,可以这么说吧,我们两位对手心中都升起一把嫉妒之火。
 
    有一次在大教堂的晚间礼拜结束后,当时这位使人心碎的可人儿也在场,我就想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请求唱诗班指挥准许我早一点离开,因为我想在她走出教堂时与她碰面,并护送她回家。
 
    在教堂的门口我发现自己与情敌撞个正着。虽然我俩都怒火中烧,却还是很有骑士风度的一起护送我们的「仕女」回家。但是等我们离开她之后,我实在无法再克制自己,就借口某事和他争执,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
 
    打完架后的隔天晚上,我照例和一些死党来到大教堂的钟楼。当时在要塞大教堂的属地上并没有真正的钟楼,而正在兴建中,大锺暂时挂在一个屋顶高耸、状似八角型哨亭的木建筑内。在屋顶及悬挂大锺的屋椽之间就是我们的「俱乐部」,我们几乎天天都在那里碰头,跨坐在屋椽上或是屋顶下方墙壁的狭窄台架,在那里抽烟、闲扯、甚至做功课。后来,等到正式的石造钟楼建成,大锺也摆进去之后,这个暂时的钟楼就由俄国政府送给当时正在兴建的新希腊教堂,它在那里似乎一直做为钟楼。
 
    除了俱乐部的一般死党外,我在那里还看到来自亚历山卓普的朋友彼得,他当时正来卡尔斯玩。他是可润斯基的儿子,做父亲的是邮政电报的检查员,日后在日俄战争中遇难。那里还有一位来自卡尔斯希腊区的男孩,小名菲吉,本名是可肯尼迪,日后将成为许多教科书的作者。他会送来婶婶为我们这些唱诗班男孩烘焙的希腊点心,因为我们的歌声常常使她的灵魂深受震动。
 
    我们就坐在那里,吃吃点心,抽抽烟,闲扯淡。不久之后,皮欧特?卡本科眼睛包着绷带出现了,身旁伴着两位俄国男孩,他们并不是俱乐部的成员。他向我走过来,要我解释为何前一天会如此侮辱他。他属于那种饱读诗集,喜欢装模作样、慷慨陈词的男孩,因此洋洋洒洒发表一份长篇攻击,最后以下述的宣言嘎然而止:「这个地球容不下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人必须死。」
 
    一听到他这番言过其辞的弹劾,我真想一拳把他脑子里的胡说八道打出来。但是我的朋友开始跟我讲理,说只有那些毫无当代文化素养的人,例如库德人,才会以这种方式算帐,至于可敬的人则会诉诸更有教养的方法,因此我的骄傲逐渐显露出来;为了不被人称为没教养或懦弱,我就卷入了一场严肃的讨论。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我们称之为辩论),其间有几个男孩站在我这方,也有几个站在我的对手那方;这场辩论有时候演变成大声喧哗,险而使我们把对方从钟楼顶端扔下去,最后终于决定我们要来一场决斗。
 
    然后问题浮现了,要去哪里找武器?没有手枪也没有刀剑,这使得情况变得十分棘手。我们前一刻才涨到最高点的情绪,突然间都集中在如何为眼前的困境找一条出路。
 
    在同党中我有一位朋友,名叫托千尼诺夫,他的声音非常尖细,大伙儿都觉得他是一位非常滑稽的人物。当我们坐在那里苦思要如何是好时,他突然尖声大叫:「如果手枪很难找,大炮却很容易到手。」
 
    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就像他们对他的一贯反应。
 
    「你们笑什么,你们这些蠢蛋!」他反驳说。「你们很可以拿大炮达成目的。只有一个缺点。你们已经决定其中一人必须死,但是拿大炮决斗时两个人都有可能死。如果你们同意冒这个险,那么照我的提议去做是最简单不过了。」
 
    他的提议是,我们两人应该前往举行射击练习的炮兵靶场,躺下来躲在枪枝和射靶之间,然后等待我们的命运。两人之中不管谁被流弹射到,那就是他的劫数难逃。
 
    我们都对炮兵靶场很熟。它距离环绕小城的群山不远。那是一片广大的土地,大约六至九平方哩,在一年中的射击练习时刻严禁入内,靶场四面都有严格的守卫。
 
    我们常常跑去那里,主要是在夜间,在两位对我们有权威的大男孩的教唆下,到那里捡拾,或更确切的说,偷窃用过弹壳的黄铜部分以及子弹爆炸后散落一地的铅屑,这些我们都可以卖到不错的价钱。
 
    虽然严格禁止捡拾,更不用说贩卖这些炮弹的残余物,我们仍然趁着有月光的夜晚或是警卫比较松懈的时候想尽办法溜进去。
 
    大伙儿对于托千尼诺夫的提议经过一番激辩,最后一致决定在隔日执行这项计画。
 
    根据两方「助手」的规定──在我这方是可润斯基与可肯尼迪,在对手那方则是那两位他带来的陌生男孩──我们将于射击开始前一大清早抵达炮兵靶场,在距离射靶约一百玛之处,彼此间隔一定距离,在某个不会被人看到的大型炮弹坑躺下,然后一直留到薄暮为止;到那时谁还活着就可以离开,随他高兴走去哪里。
 
    助手们也决定整天留在靶场附近,在卡尔斯恰的河岸边,等到傍晚时到坑里寻找我们,找出决斗的结果。如果其中一人或两人都受了轻伤,他们就会负责照料;如果我们不幸死亡,他们就会说我们去捡拾黄铜和铅屑,不知道那天会有射击,因此「一命呜呼」。
 
    隔天一破晓我们整队人马带了粮食,开拔到卡尔斯恰。抵达之后,我们两位对手各分得一份粮食,由两位助手引导到靶场,各自在坑里躺下。然后助手回到河边加入其它人,在那里钓鱼消磨时间。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像个笑话而已,但是等到射击开始后,它却一点也不好笑了。我不知道我的对手有什么主观经历和头脑联想,但是我的确知道当射击开始后我内在的反应。当炮弹开始飞射,在我头上爆炸时,我所经历与感受的一切都彷佛历历在昨。
 
    一开始我完全吓呆了,但是很快的,心头涌现的情感强度以及思想中的逻辑冲突都如此高涨,使得当时每一刻的所思所感都超过整整一年的份量。
 
    同时,在我心里也首次浮现「对自我的整体感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也清楚了然透过我的轻率疏忽,我把自己置于一个几乎必死的情境中,因为在那时我的死亡似乎无可避免。
 
    面对这个必然性,我的本能恐惧牢牢攫住我整个人,使得周遭的现实似乎消失无踪,只剩下一股无法控制的活生生的战栗。
 
    我记得当时我企图把自己缩到最小,并躲在土里隆起的后面,以便不要听到任何声音,也不要想任何事情。
 
    我的身体不断颤抖,猛烈到极点,好像体内每个组织都各自震动,即使枪声到处呼啸,我还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而我的牙齿剧烈地喀喀作响,好像随时都会破裂。
 
    我也会在此顺带一提,依我之见,由于我年少的这次事件,我的个体性首度出现了某种资料──多亏某些正常受教的人对我采取的有意识行动,其后更为定型──这些资料后来总能使我不被某些攸关自我利益的生命问题所困扰,也不会承认或体验任何非关真实的恐惧;而在另一方面,它们也使我在不至于被冲昏头或受欺骗的情况下,了解另一个人的恐惧,并能感同身受。
 
    我不记得我在这种状态下躺了多久;我只能说在这个例子中,一如往常,我们至高无上、最不宽容的君主,时间,并没有忘记坚持它的权利,而我开始习惯这场煎熬,以及在我四周呼啸爆破的大炮声。
 
    逐渐的,原本担心我不免一死的痛苦念头慢慢消退。虽然射击仍然分成几个梯次进行,但是要在梯次间逃出根本不可能,主要是因为落入警卫手中的危险。
 
    除了继续安静躺在那里实在别无他法。等到我吃过一点午餐后,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很显然,神经系统经过这一番剧烈的折腾,急切需要休息。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是等我醒来畾韬近黄昏,周遭安静无声。
 
    当我完全醒过来,恍然大悟我躺在那里的原因之后,不禁满怀喜悦庆幸自己还活着,等到这股自我中心的喜悦退却之后,我才突然想起并关切我那不幸的同伴。所以我悄悄爬出坑里,好好环顾四周,走向他应该躺着的地方。
 
    当我看到他一动也不动,简直吓坏了,虽然我认为、甚至蛮肯定他只是在睡觉,但是当我突然瞥见他脚上的血迹,整个人却失去理智,前一天所有的仇恨全都转成怜悯。怀着几小时前我还为自己生命感到的恐惧,我赶紧蹲下来,好像仍然本能地怕被人看见。
 
    我就蹲在那里,直到助手们手脚并用爬了过来。他们看到我以奇怪的神色看着四肢大张的卡本科,接着注意到他脚上的血迹,都觉得他已经遭到不测,也开始直直瞪着他。就如他们事后告诉我,他们也很肯定他已经死了。
 
   


无为之心无为动,全我之觉全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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